【電影評論/影評】王牌冤家(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


終於看了大家都一直推薦的老電影《王牌冤家》,這部電影是金凱瑞主演的,也是他少數非常不搞笑的作品。除此之外,片中還有凱特溫絲蕾、克麗斯汀鄧斯特跟馬克魯法洛以及夏爾來的佛羅多。

一開始又免不了想靠北一下片名,因為金凱瑞的電影多以「王牌」做為開頭,《王牌天神》、《王牌特派員》、《王牌大騙子》,是故這部電影也被譯了個跟電影不太有關係的《王牌冤家》。想必是知道當時上映,那樣的內容是不會討喜,所以就半哄半騙的弄了一個那樣子的片名。

這部電影描述,金凱瑞所飾演的喬爾在一次失戀後,遇見了凱特溫斯蕾所飾演的克雷婷,兩人儘管性格迥異,但還是交往成為一對情侶,未料交往之後,兩個人的愛情出現了大問題,於是感情瀕臨決裂,但凱爾還想挽回,可是克蕾婷決定使用先進的醫療服務,透過電影機器來洗去兩個人所有的記憶。

隔了幾天,喬爾找到了克雷婷,並試途挽回他,未料克雷婷已經完全忘了喬爾,喬爾知道了這件事,也找到了那間診所,於是,心灰意冷的喬爾亦決定藉助同一服務,把二人往日的甜蜜的一切都給刪除。

但因為洗掉記憶的過程中,需要將洗掉的記憶在喬爾的腦中重播一次,並同時進行記憶清洗的工作,當喬爾的記憶一點一滴被洗掉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內心深處一點都不願意忘記克雷婷,於是,在夢境中的喬爾,拼了命的想讓自己從清洗記憶的機器中醒過來,並且,努力地保護著克雷婷,讓有關係她的記憶不要被洗去。

(以下有雷)

這部電影的敘事手法極為地特別,相對來說,這是一部非常形式主義的作品,整個世界觀其實都是虛構的,泰半的劇情是在喬爾的精神世界中進行,並且採用倒敘法,因為,電影的前二十分鐘那怕是要叫很多人都一頭霧水的。

其實電影要說的核心概念很簡單,而且我覺得蠻浪漫卻又蠻悲傷的,可以從克麗斯汀鄧斯特的那段支線劇情看到整個故事的隱喻。

克麗斯汀鄧斯特是喬爾求助的能洗掉記憶的診所裡的女助理,但片中在喬爾洗掉記憶的過程中,出了一點問題。因為喬爾的意識不停的想要逃避清洗,於是使得清洗的作業與電腦出錯,原本負責在喬爾家清除記憶的馬克魯法洛只好找來診所的所長。

當時克麗斯汀鄧斯特也在場,趁著等待的過程中,因為四下無人,克麗斯汀鄧斯特忍不住跟診所的所長告白,因為她一直喜歡著他。

但事實上,所長有家庭,更可怕的是,其實所長早已跟克麗斯汀鄧斯特出過軌,但過程被發現,於是克麗斯汀受不了那個感情無法修成正果,於是就拜託所長幫她清除記憶。

原來,我們的記憶失去了,我們還是會愛上同樣的人,即便那註定了是一場悲劇。

整部電影的結局也是如此,洗掉記憶的凱爾當天起床,感覺自己想要翹班,於是搭上了火車,然而,克雷婷也在車上,他們再次遇見對方,並且再次互許終生。

我覺得這是整部電影敘事最好的一個部分。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有同樣的經驗,失戀後,下一個男朋友或女朋友,總是有著前一個人的影子,一樣的穿著、身高、習慣。原來我們的愛情在真正解開心結之前,永遠只是在原地打轉。真正的幸福與愛,永遠在我們自己的心中。

這種存在主義式的反諷,無止盡的受傷與期待,莫過於是人世間的至悲之事。

我想電影最後讓喬爾與克雷婷再次相遇,或許他們能從往日的記憶中試著修補,而得到真正的幸福,但我們也能從所長跟克麗斯汀鄧斯特的隱喻裡看見,愛情終究是要讓人不斷地受傷下去的。

即便我們能抹去記憶。

科幻中帶有驚悚;迷濛且超現實下又不失浪漫,在溫暖之中又帶有幾許生冷。

我許久未說這句話了:「好電影,不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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