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思辨】 Hubert Dreyfus's commentary "Being in the would".柏克萊(Berkeley)大學哲學系教授椎佛斯的歐陸存在主義大師海德格筆記「Being in the would」之導論的個人不負責中譯。




導論 我們為什麼要讀《存在與時間》

什麼是海德格在《存有與時間》成書之後,完全沒有改變並且能夠加深我們能夠對事物(物、人、抽象意義、語言學)是什麼能夠更加有所領會的一種想法與方法。海德格想要區別數種能夠通往存有的道路,並且展現出這些道路是如何從終極性的保證轉變為暫時性的存在並且與人類有所相關。海德格質疑傳統,認為傳統哲學是錯誤的並且誤解了人類存在。因此,在他的計畫中的第一個步驟,便是嘗試用一套新的分析方式,來解析人是什麼。顯然地,這樣的結果是相當重要的,並且在想要對人的存有有所領會的人之中,有了回響。海德格的結論,對於人類科學具有決定性,這是一個顯著的結論,這個結論便是人無法被理解,除非,人具有精確的根據供人得以試圖去理解。因此,例如將人理解為理性的動物,並將解決人的問題的基礎建立在信仰與欲望之上。這樣的哲學傳統自亞里斯多德而起。這類型理性的學說成為了說明存有的標準與依循的規則。倘若上述的描述是無法切入核心的,那所有哲學上的努力都將徒勞無功。

這種對於人類存有的傳統誤解,開始於柏拉圖對於學說的迷思。此種人能夠透過客觀途徑去理解全宇宙的想法,是經過發覺數種不同的現象中,具有普遍的、實有的原理原則在其中。最令人感到振奮的想法,便是火和語言的發明。但柏拉圖和我的哲學傳統,走上了一條錯的路。這條錯的路便是認為人可以透過學說來解釋所有事物,甚至是人類存在、世界、人的存有能夠透過一種隱喻的說法來理解世界的這類想法。

海德格並不打算挑戰傳統,他的思考更有力並且更重要,但是有所限制。基本上,海德格想要展現出人是什麼無法成為一套學說,並且沒有成為一套學說的可能性。如果海德格是對的,透過他的解析招喚出了最深層亦是最普遍的質疑。這個質疑是對著傳統哲學家們;從柏拉圖以來,到笛卡兒、康德、再到海德格的良師益友-胡塞爾。自從上述決定性的傳統,開始在我們的思考之中運行,質疑這套學說,便是意味著質疑現行人類存在的哲學研究與那些教條。不論是在語言學、人類學、心理學、社會學、文學批評、政治科學和經濟學等等之中,這樣的傳統深植在現行的探索與研究模式之中。研究者在每一條教條之中,嘗試去找出基礎元素、線索、成因、特徵、要素、原始的部分等等能夠穿透外在條件所覆蓋的概念,從自然主義或行為主義的角度;或是穿透規則與程式,在結構主義和認知主義中。

雖然,人們對形式上的研究門徑有著極大的興趣,比方像是以人工智能來建構出一套模擬心智思考的模型。人們蘊釀著這樣子的想法,並且有所期待,但是目前並未有所結果。結構主義失去了支持,並且有越來越多人類行為模式中的現象被研究,例如:在心理學之中的標準模型規則;或是在人類學中對於社會常規的自我認知,但是這些都無法適用於人工智能的演算系統。當研究者面對到必須去對所受過的訓練之中的學說與規則,提出質疑之時,他們開始對這些作為說明的規則產生興趣,這樣的過程將解釋內容融入到事物的脈絡之中。

這樣的方式,引出了海德格在《存有與時間》中提出關於對詮釋的理解,究竟是在有自覺的狀況中,或是在無自覺的狀況中展開。在《存有與時間》中所提到的詮釋方法,是海德格跟隨著狄爾泰的詮釋架構所提出的,狄爾泰從閱讀宗教性的文本中找出研究與詮釋人類活動的方法。事實上,由於人類學習的過程必須通過解釋與循環的歷程,因此,海德格必須引用這樣的詮釋方式,並且詳細解說,將之引入到了近代的哲學體系之中。

海德格發展出了詮釋現象學來修正胡塞爾所提出的先驗現象學。胡塞爾在對於其早年提出的哲學原則的修正之中給出了回應。兩人爭論對於研究人文學科,胡塞爾的問題,現象學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對於人的主體意識想要獲取道德上的精神滿足的目的性何在。胡塞爾對上述問題,提出了一套新的說法,他認為人在本質上是有意識的自我控制,他稱之為有意識的滿足。跟據胡塞爾,這樣有意識的想要獲取精神上的滿足給出了人對世界的可理解性。相較於自我主體意識透過被意義的精神內容所引導,而進入到世界之中的說法,顯得更為基本。而在現象學的原則中,海德格提出新的能夠理解人類的進路,他認為人是處於一種不需要動腦筋的;每日自然應付外在事物的基礎背景下,去理解一切外在事物的。

自從笛卡兒以來,哲學家門無法解決認識論所引申出的問題,這個問題便是要怎麼解釋在我們心的意念如何地轉換而與外在世界產生連接。海德格提出了一種看法,他認為在先於認識主客二分之前,我們便早已在某一種歷史背景下開始自我實踐,使自己能夠社會化,而在此之前,我們的心靈對外界事物並未有任何預設的陳述。海德格認為,這是使事物產生意義以及我們能夠對存有能夠有所領會的基本原則。他主張這是在實踐本體論。實踐的方式便是質問什麼是我們最原初的對於存有的領會。這並非是一種單純的心靈陳述,陳述我們是如何去符合整個世界;而是我們單純的就是如此。

如此一來,海德格打破了胡塞爾和笛卡兒以來的哲學傳統。作為替代認識論問題的方式,便是試著描述理解者與理解本體論之間的關係;生活與我們之間的關係;以及存有是如何在我們生存的過程中,找出對於世界的可理解性。海德格依循著齊克果的主張,認為迪卡兒的名言應該顛倒為「我在故我思」。海德格是如此說的:

我思故我在是迪卡兒的著名主張,他將這句話放入到哲學之中而成為一個新且穩固的立足點,但是什麼是他所遺留而尚未確定的?當他開始定義存有在這樣的基本原則之下,還有一種思維的、更精確的、更能夠意識到存有的部份存在。

海德格嘗試著在解析存有的過程中,找出最細微的能夠感知的規則或根據,如同認知主義和結構主義者一般。也因為如此,海德格亦被結構主義所困,但是,他所提出的論點相較於胡塞爾與迪卡兒的哲學傳統都要來的更基本。不同於形式主義者,海德格採用分析目的性或是分析意義性的方式,這樣的角度引領他對於無意義的規範模型與傳統哲學的訴求,也就是將存有通往世界的方式,限定在主體付予客體(外在事物)的精神意義性等等看法,提出質疑。

海德格的詮釋現象學,對於柏拉圖所假定的人類活動可以被學說來充分解釋和笛卡兒哲學所提出的,人有一個核心的知覺主體兩者,提出質疑。我們可以區分出以下五種假定,是海德格尋求清理出一個能夠容納其解釋存有的普遍的空間。

一、明確性

西方的思想家從蘇格拉底到康德再到哈帕瑪斯,皆假設我們之所以能夠理解與活動,是有一套運用原則在背後運作,並且斷定我們理當清楚我們的生活是靠著這項假定運行,支配著我們去獲取生活的知識與能力。海德格質疑否真的具有能夠使我們完完全全並且清楚明確地的對生活展開理解的可能性條件存在,讓我們得以就此在每日生活之中對周遭展開理解。他提出了一種概念,可以藉此分享生活技能、辨別正確性並且能夠去實踐,這便是使人得以社會化的必要條件,人們從中挑出了想要理解的對象,並試著以自己為主的角度去領會,並且所有人皆能普遍的從中找出了對世界與對生活的意義。海德格主張,某些常規或許能夠在保留在某些背景下起作用,但許多關鍵性的反應,必須配合著某些特殊的境遇而產生反應,以平常的方法是不足以應付的。但是,海德格認為上述不合乎常規的反應,無法且不應該被規則化,而卻在傳統哲學中,被嘗試著規則化。假若清除了所有傳統哲學的預設假定,則一切的人類活動又將失去其嚴整性。因此,晚期海德格提出了一種見解,他認為任何的定論,僅能將之置於特定的事物與情景當中,而非讓這些定論去主宰事情的全部,因為總是會有些隱晦不明的,甚至是令人困惑的部分出現,所以,永遠不會有決定性的結論出現。如此,在我們生命中最重要且最有意義的關鍵性的想法,是不能也不應該成為可理解的。關鍵性的想法也預先假設了它無法完全地表達清楚。

海德格將這個可以使我們對事物產生概念,但無法清楚說明的背景,稱做「對存有的領會。」他採用選擇性的詮釋方法,對於傳統來說,關鍵性的結論是要試圖指出與描述我們對於存有的領會,並將之限定在一定的範圍之中。海德格舉出,在我們的生活之中,這樣對存有的領會是如何地在各種層面發揮作用:例如在接觸物體和人群之時、使用語言之時、研究科學之時。但他僅只能指出這種對存有的領會是如何地被實踐;以及如何地在對存有有所領會的人群中運作。海德格無法對於要如何去實踐對存有的領會作出詳細的說明,或是用一種明確的方式去解開這種背景(對存有的領會)的脈絡,換言之,對存有的領會無法被以理性的法式說明;或是以電腦運算來描繪出它的範圍。

二、精神象徵

在傳統哲學的假定中,認為信仰與欲望是解釋人類行為背後的動力。笛卡兒在這樣的基礎上延伸,認為使人與外界事物能夠產生連接,是建立在為了成就某種心靈上的滿足,這項假設認為,人會為了去實踐、扮演讓自己得以符合心靈的期許並且是人類普遍地有如此趨向。一些對於心靈內在的陳述,使我們有指導心靈向外接觸外界事物的可能性。此種有自覺的滿足意識,是過時的看法,首先是由二十世紀上半期的胡塞爾所反對,近來如席勒等越來越多人不贊同這樣的說法。

海德格質疑主客間的關係,是否僅是一種純粹地被精神上的自我滿足所指導著的主體(內在)通往客體(外在)的一種方式。海德格並不否定我們有時候能夠經驗到意識由主體通往客體是經由某種有意圖的被指導的方式,例如通過欲望、信仰、覺察、意向。但他認為這是一種派生的與間歇性的感覺。對於「在世存有」的預先假定,是更為基本的一條路,是不可能被單純的主客二分關係來理解的。

認知主義或是人工智能所建構出來的心智模型,是用來描述人類精神層面最新且最具權威性的學說。它們將解釋人類活動引入到規則性表述的複雜語詞之中,用符合邏輯的獨立象徵、抽象的敘述、元素、特質或是世界上最原始的這些說法來說明。這樣的研究方法,構成的基礎在於,結論分析、轉換語法、實用人類學和認知心理學,也相信有能夠透過電腦數位運算把一切規則化的可能性存在。海德格的觀點,認為「在世存有」是不能被描述與不能被抵抗的觀點,同樣的對將心靈領域以電腦運算模式化提出強烈的質疑。

三、理論性的整體論

以柏拉圖的觀點來說,所有的人類做出了有意義的舉止,都被包含在一種隱涵的學說之中。而結合了迪卡兒和胡塞爾的觀點,上述的說法,象徵著我們的心智是以透過一種有意圖的陳述,來規定著心靈與外界連接的方式。上述觀點導致,為了可理解性能夠成立,在同樣的背景之下來進行實踐是必需的。人之所以能夠放心,必需透過以詞語來分析上述背景,以一種進一步的精神陳述。在這樣的範圍裡,背景實踐包含了知識,必須立基在固有的信仰之中;這樣的背景實踐能力成為一種技能,其必然產生隱性的規則。如此通往有意圖說明的整體系統中的概念中,有條理的人類活動;每一種觀點的構成基礎;甚至是每日在同一背景中所做的實踐,都是被一種不明言的信仰系統所支撐著的。不明言的知識,胡塞爾稱之為「同一階層的目的性」,是為認知主義最後一刻撤退的陣地。

海德格反對此一哲學家的做法。他否定在傳統哲學中假定一切必然是有條理的主張。更具體的說,普通常識也能成為一種學說。海德格堅決的認為應該返回到人類活動的現象之中,並且停止強調傳統中的二元對立觀念;如內在/超越、陳述/扮演、主體/客體,也反對在主體之中強調有意識的/無意識的、明確的/暗示的、反射的/無反射的。海德格從未像Pater Strawson一樣以一種自傲的方式來陳述他發現一種看似真實的部分,海德格的工作便是指出我們每一個人皆有一種非主動反應的和大多數是無意識的一種能夠掌握基本結構的能力,使我們在思考世界和我們自身之時,能夠以某些詞語來理解概念和範圍,並使彼此能夠相互連接。而將我們對於世界的領會帶入到一套信仰系統中,並且被我們的主體所持有的觀點,精確的說,這樣的觀點是胡塞爾和認知主義者所認同,但海德格抱持著反對的態度。

四、超越和客觀

從希臘哲學以來,我們繼承了一種假設,就是我們不僅能夠獲得各個領域的知識,甚至是理解一切的人類活動。但是,我們也假定了有一種超越的理論觀點,能夠不被複雜的現實所惑。根據這樣的哲學傳統不論理性主義者或經驗主義者,只有透過這一方式來跳出現實的遮蔽,我們才得以發現實有。從柏拉圖的理論辯證中,將心靈從每天清楚的日常世界中,轉換進入了黑暗。到笛卡兒,哲學進入到了自我封閉的溫暖房間裡,使之能夠在這樣的空間中得到解放為熱情。到了休謨,事物奇妙的邏輯上的必然在他的研究中被發現,但當他打撞球時便遺忘了。哲學家們以為只有在描述事物之前,退出日常實際問題,才能得出事情的真相。

實用主義者質疑這樣的觀點,海德格在這個意義上,可以被視為是激進的見解,但他已經影響了實用主義的著作,如尼東.柏斯和杜威。海德格和喬治.盧卡奇,很可能通過網路通訊接觸了美國的實用主義。

五、方法論的個人主義

海德格跟隨著狄爾泰強調意義和組織必須採取一種文化的基本定義,在社會科學和哲學之中,不能追溯到個人主義的活動之中。因此,海德格否定了方法論的個人主義,這是從笛卡兒到胡塞爾再到存在主義的學者,如馬克思、薩特與當代的美國社會哲學家。海德格所強調的重點便是在社會脈絡之中,最後原則勢必要轉為可理解性。海德格的觀點和另一個二十世紀評論傳統哲學的維根斯坦一樣。海德格與維根斯坦採取同樣的觀點,認為哲學的最大迷思,便是以為可以透過解析每日的人類社會行為來解決一切問題。

在這樣的觀點中,在每天的生活中必須依個人的喜好來分配主客之間的關係。對此,海德格採用不同於維根斯坦的觀點,用的是不同於平日的語言方式。為何海德格需要一種特別的、技術性的語言去討論普通常識?這答案使人相當興奮。

原因是海德格對於每人生活的背景的領會與維根斯坦不同。維根斯坦深信,實踐是建構在人類對於生活的絕望與糾結之中。

人類行為如何可能被描述?毫無疑問地,僅能透過展開人類行為活動的多樣性來表現,並且當所有的事物被混合在一起之時,而非在一個人的活動進行式中。但是所有的喧囂都是與背景的對比,當我們看到一種活動而藉此成為了決定性的因素,影響了我們的判斷,成為了我們的概念和反應。

維根斯坦警告並反對任何嘗試系統化此種背景喧囂的行為。不要嘗試去解釋,但是允許心理現象,這是最困難的。

海德格持相反的看法,認為普遍常識下的背景是有精密的建構,對存在主義來說,去分析並且展現出這樣的背景是他們的工作。這種背景皆非平常的處理或表達方式,所以去談論必需要有特別的字彙,席勒在嘗試要討論背景時遇上了一樣的問題。

找出一種普遍的語言詞彙來描述背景是困難的。一種能夠模糊地描述實踐、能力和立場,或是另一種用引起聯想的預設前題的假定,但卻都是誤導方向。那些細微的詞語,必須是逐字的、卻不適當的,因為它們暗示了某種代替陳述的機能。去面對這些我們沒辦法用天生的詞彙去講述的問題中的現象,去面對使我們陷入一種意向中,便是認為語彙能夠喚起我們的理解和興趣。沒有簡單的、第一順位的語彙能夠給出答案,因為這樣的背景在我們眼中是沒有目的性的。

舉例來說,海德格用以替代使用的專門詞語便是「worldliness」(事故)和「toward-which」(接近何者)和「for-the-sake-of-which」(給予目的的何者)來代替我們每日使用的詞語「context」(關連)、「goal」(目標)和「purpose」(意圖)。海德格用這些詞來與問題搏鬥。

海德格掙扎著將他自己從傳統假定中釋放出來。並且在他的嘗試下,將我們每日的語彙轉入到現象之中。在傳統哲學家中,海德格最欽佩亞里斯多德,他稱他為「最後一個偉大的獨具慧眼的哲學家,不停的有許多決定性與活力持續不屈不撓的回到現象中來挑戰問題,去懷疑許多發展中的、未開發的與空談的假定問題,不論那些已經是清楚的普通常識。」即便如此,亞里斯多德依舊離不開柏拉圖的影響,即使柏拉圖的思想是不足夠的。海德格因此提出了從領會我們每日活動在何處存在展開處重新開始的看法,此種領會海德格稱為離我們最近的卻距離最遠。《存有與時間》便是要支持我們對我們早已熟悉的世界產生領會(就算並非詳盡解釋,但馬丁海德格或是電腦運算或許有機會能夠懂。)並且在如此過程之中,不斷的去修改並以一種非常手段使我們對存有有所改觀。

上述是研讀《存有與時間》的理由。但是海德格並非單純地想要去除傳統哲學根基的扭曲與假問題,更重要的海德格對可信的人類學提出肯定的說明,並且提出給人類存有學有系統的嘗試系統化一套確立的方法論。在他對人類存有的領會和他提出的解釋方法在對學習人類的在世存有兩者,對於當代的生活和思維有著巨大的影響。無論何處,人們理解他們自己和他們自發的運行並合乎規範,無論主觀或客觀的角度,海德格的思考能夠給出得以識別的替代做法和理解的方向和如何扮演有益但被我們文化中所忽視的部份。在一場由柏克萊舉辦記念海德格百年冥誕的國際研討會中,不僅只是哲學家,醫生、護士、精神治療師、神學研究者、經營者、顧問、教育家、律師和電腦工程師都在會中提出海德格如何對他們的工作產生影響。

多數在詮釋學和社會學領域的頂尖思考者都承認海德格的貢獻。傅柯說過:「對我來說,海德格是必要的哲學家……我所有對哲學性的學養,都是從孜孜不倦地閱讀海德格的著作得來的。」初期受限於職業的因素,但達希德表示懷疑自己沒有透過海德格的思想,他是否能夠寫出任何東西。社會學家布赫迪尼說,海德格是他與哲學的初戀。他所擁有的社會學領域的重要概念,是被梅洛.龐帝的著作《感知哲學》所影響,而梅洛承認他受到海德格的影響。甚至是哈帕瑪斯,他開始於海德格的影響下,並從中轉出,深化了更多對於傳統哲學的方向。《存有與時間》成為了黑格爾以來德國哲學的重要轉捩點。在二十年來研究海德格與教學《存有與時間》的過程中,嘗試著要清楚地展開海德格的哲學,確立能夠與現象學相抗衡,傳授海德格哲學面對當代北美分析哲學的挑戰,我得出的結論是上述的觀點是合理的,而以下得評判得由讀者來自行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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